回不了城,有没有兴趣和我趁夜喝个一醉方休?”
小北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只不过上次看你在屋顶上喝得不怎么痛快而已。”见小丫头刷的一下脸红了,汪孚林便笑眯眯地说,“李白有诗云。兰陵美酒郁金香,到了后来这个名头一直有人争,金华府的人说那是说他们那的金华美酒,可丹阳这边的人却说那是指他们这儿的丹阳酒。不管怎么说,丹阳酒可比歙县那边的酒有名多了,反正有吕叔叔看着,你就算喝醉了打醉拳也不怕没人制,更何况有我舍命陪君子?”
“哼,你以为我酒量很差吗?”小北一想到吕光午,顿时胆气大壮。“你有本事就等着,看我今晚灌不死你!”
正如汪孚林预想到的那样,尽管吕光午并非本地人。但只冲新昌吕公子那天下勇士的名声,便得到了非常不错的前排席次,甚至吕光午捎带了牛四以及他和小北,别人也就顶多窃窃私语一阵子,却没有人过来争位子。他们算是来得较晚了,此刻有座位的席次已经坐了*成的人,而邻座却一直还空着。而直到花魁大会已经大戏开场,在汪孚林看来环肥燕瘦可脂粉却没多大差别的几位姑娘先后登场之后,这最后一席的宾客方才姗姗来迟。
那正是邵芳和沈应奎翁婿!
听到邵芳介绍人的时候。他看到这位年约二十五六,虎背熊腰。身量只比牛四矮上一丁点的邵家女婿行礼拜见,随即一个劲缠着吕光午。看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挤到他们这一席,又瞧见邵芳那阴沉得能够滴水的表情,他忍不住觉得很有趣。更让他发笑的是,沈应奎竟然转瞬之间就对牛四大感兴趣,在别人对着那直接搭在湖面上的高台上那些美人发花痴的时候,两人三言两语说完,竟然一边喝酒,一边兴致勃勃掰起了腕子。
没错,在这种书生卖弄风雅,俗人假装风雅的场合,这两位竟然犹如市井粗汉那样在掰腕子,等到沈应奎又是两碗酒灌下肚之后,甚至又邀请吕光午划拳,幸好吕光午没醉,把人给拉住了!
别说汪孚林,就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