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把首尾收拾干净,把那些涉事的人远远送到南边去。
然而,他让人去打听的吕光午,却并没有在丹阳地面上出现,仿佛之前只是兴之所至在镇江溜达了一圈,如今已经走得远远的。即便如此,邵芳依旧不敢掉以轻心。让人吩咐各处歇家客栈依旧小心行事。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天女婿沈应魁从常州过来,却是带来了吕光午的消息。
“你是说。吕光午竟然去见了你,还在你家里住了三天?”
见邵芳满脸的愕然,沈应魁便笑道:“岳父不信?要说我自己都觉得,新昌吕公子竟识得我这个小小的府学生,实在是令人受宠若惊。吕公子说是闻听我文武双全,所以前来拜会。又一点都没有前辈架子,还拉着我比试剑术武艺。末了还指点了我不少,着实让我受益匪浅。得知我来见岳父。他原本打算同来,结果听说郊外一老农竟然能徒手抬起大车,就带着随从去亲眼验证了。”
吕光午这是干什么?遍会天下英雄?
邵芳着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糊涂了,到最后只能归结于吕光午有钱有闲又不想做官,所以吃饱了撑着游历天下。于是,听到沈应魁兴致勃勃说着如何与吕光午切磋,如何闲话天下英雄,又如何谈论经史文章,他到最后不得不提醒了几句。
“应奎,吕光午说是不肯出仕,当年甚至无视胡宗宪的推荐,可说到底是因为那时候当权的是严嵩,是谁都得低头,他不愿低头就只能这样。而后来徐阶当权,他又和胡宗宪有关系,自然更不会得用,所以干脆一味破罐子破摔了。”
“但你不同。”他用这样四个字做结,却是满怀期许地说,“你是府学生,而且在常州府官面上也算是趟得开,只要能考中举人,不论进士是否能考得上,我都保你前程似锦!”
沈应魁顿时苦笑。他知道自己这位岳父功利心重,说得好听是“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说得不好听就是自视太高。他也知道邵芳是为自己好,只能赔笑听着,到最后实在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对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