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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院子里,至少有三四十人扎堆在此,可此时此刻却寂静无声,甚至连喘息心跳的声音都骤然停止了。
舒推官被叶钧耀这掷地有声的宣言给惊得面色惨白,他死死盯着那个捂着手腕,仿佛真的受到多大损伤的汪小秀才,随即扭过头看向了那个被几个快手绑得犹如粽子一般的家伙。就只见这是一个中年汉子,蓬头垢面,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怎么也不像打探来的消息中,在这班房里受到绝大优待的帅嘉谟。可是,他怎么能甘心今天好容易说动了知府段朝宗,又兴师动众带着这么大批人跑来,却是这么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
“我不信,定是你等将人藏起来了。没错,一定是如此!叶钧耀,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府衙今次三班全体出动,歙县班房还有县衙附近,我都布下了天罗地网,城门处也用段府尊之命打了招呼,连一只蚊子苍蝇都跑不出去!来人,给我搜,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你尽管找。”叶钧耀气定神闲地负手而立,旋即对身边的汪孚林说,“孚林,你放心,今天你遭人欺辱,本县一定给你做主!”
尽管舒推官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这一趟出动事先计划缜密,绝不可能走漏了风声,可看到叶钧耀如此姿态,他不知n◆不觉就忐忑了起来,脸上却只能硬挺着。他身边的人手这一撒下去,就只见里里外外好一阵鸡飞狗跳,吵闹声沸反盈天。而叶大炮却在这种纷乱的情景之下。官威十足地说:“你随便搜。但事后若是这里少了任何一件东西。跑了任何一个待审之人,我都只和你舒邦儒打擂台,想来段府尊也绝不会包庇属下的!”
叶钧耀身后,赵五爷看到舒推官那张铁青的脸孔,又畅快又解气,忍不住对身边的汪孚林竖起大拇指,低声说道:“你之前让我瞒着其他两个班头,把人弄出去。我还不明白,这下才真懂了。南明先生这真是釜底抽薪的好计!”
计是好计,只不过不是汪道昆的好计,而是他扯起虎皮做大旗的好戏。反正汪道昆既然上次表明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