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塞外贼心不死的异族,是人力不能抗衡的天气,以及……最难揣测的人心。”
“大哥说的是,孚林虽说算不上顺风顺水,经历过的各种事情也多,但想来绝对没见过北面练兵用兵的情形。”汪道会之前也曾跟着汪道昆北巡蓟辽。对于这个建议非常赞同,带着几分深深的期待说道。“再说,孚林和戚大帅也算是相当有缘,该去见上一面。”
汪孚林并不知道汪家三兄弟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一应事宜。他将叶钧耀和戚良送到那座小宅子后,早一步在那儿准备的小北就迎了出来。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曾经和自己较量过的戚家军老卒,都不是外人,她自然不会拘束,先带着戚良看过他那屋子,见汪孚林仿佛有话要对人家说,她就留下那两人,自己带着叶钧耀到了内院正房。见其东张西望频频点头,她的嘴角就露出了笑容,谁料叶钧耀突然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
“你也嫁了,孚林也中了进士,我又升了官,明兆这次道试也是信心十足,要说我这个当爹的已经没多少遗憾。可你和你姐姐前后嫁人,你都快两年了,她也已经一年多了,却都没什么动静,我这外孙什么时候才能抱上?”
“爹!”小北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道,“我和他都还小呢,急什么,公公婆婆也说不着急。”
“你啊,就是没规矩,什么他,要叫相公!”叶钧耀一本正经地纠正小北的称呼,随即就叹了口气说,“你公公和婆婆不同,因为当初和胡家定亲又退亲那场风波,你公公心里那疙瘩大了,所以能够让孚林把你娶回去,他是如愿以偿,自然会比平常公公更偏向儿媳几分。可他年纪大了,总想着要抱孙子,时间长了心里犯嘀咕的时候,那就晚了。你们两个好好调养身体,别以为年轻就不当一回事。”
“好好,我知道了。”小北无奈点了点头,却是小声说道,“这话换成娘来说还差不多,爹你越俎代庖了。”
“死丫头,你爹我还不是没办法,谁让你娘担心明兆回宁波去道试出岔子,又或者被人欺负,竟然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