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说受人指使,却问不出到底是谁指使的何四!这人坑害旧日袍泽,挑唆秀才放火,显然又对孟公公别有用心,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留着干什么?抛出去平民愤就是!至于放火的那个秀才,以及另两个首告的,上书朝廷的时候给他们说两句好话,从轻发落reads;重生之回到离婚前。只要命人满城贴了相应处置的告示。然后安抚全城,民愤士怨就能够渐渐平息下去,追根究底就放在暗中好了!”
孟芳登时额头青筋毕露。然而。一想到深不可测的冯保,他只觉得当头一盆凉水泼下,犹豫良久,最终只是轻哼了一声,竟是表示同意了。
而张佳胤自然比孟芳更识时务得多。毕竟,他受高拱提拔,又在张居正进位首辅之后仍然坐在这个位子上受到重用,当然更不希望牵扯到某些最最麻烦的党争里头去,比如这一桩最初只仿佛像是纯粹泄愤的纵火案。故而。他对李庭竹的建议就表达了明确的意思。
“侯爷如此悲天悯人,下官自能体察。当立时知会五城兵马司以及府衙县衙,早日结案。”
上头的大佬们既然达成了初步共识。下头的官员得到上意,动作自然更快。不过一日,案子就已经有了结果,何四竟是和当初的邵芳一样,被扣上了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将上报朝廷斩立决。至于那两个被他蒙蔽的昔日袍泽,不过是充军之罪。哪怕何四当堂大叫大嚷,喊破了三人密商被人闯入的事情,却依旧于事无补,最终反而因为咆哮公堂挨了二十小板。犹如死狗一板被人拖回监房的时候,他的下裳满是鲜血,整个人竟是快虚脱了过去。
他当过胡宗宪的亲兵,也曾经陪着胡松奇下过天牢探视胡宗宪,又久在东城兵马司,深知这种用刑手段。最初被堵上嘴挨打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顿小竹板来得厉害,哪怕筋骨强健,当他被扔到那一堆烂稻草上的时候,也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知道此时此刻若昏厥过去,只怕真的会把命送在这里,不得不横下一条心硬顶,为了不睡着,他竟把舌头咬得鲜血淋漓。就在他苦苦忍耐的时候,突然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