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如今别的商贾豪族惜售,邵家却不可能有那样的底气。”
汪孚林完全没想到张佳胤会抛出这样一个方案来。
conAd1();愣了片刻,他便笑道:“邵芳咎由自取,若是其存粮能够周济淮扬百姓。也算是功德一件。只不过,我们就这样赶去丹阳。恐怕有些不妥,能否向张巡抚讨个人情?我想见邵芳一面,如果可以要他一封手书。去他家里应该更顺利,当然。这信可以让人验看一遍。”
张佳胤和南直隶巡按御史蔡应阳不一样,并不是高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亲信,而只是在仕途中期得到了高拱的大力提拔。从山东按察使调任应天巡抚,仅此而已。所以,之前所谓高拱罢相前的派人传达,他在转瞬之间就勘破了其中的奥妙,知道这必定不是高拱,而是将其赶下台的人所为,只是为了收拢高拱旧部,甄别出能用的和不能用的。即便如此,挣扎到最后,他仍然不得不接受张居正票拟,冯保批红拿下邵芳的这道旨意,这才会心力交瘁。
可既然事情都做了,如今他也不吝送出这样的大人情。这当然不是为了小小一个汪孚林,又或者叶钧耀,甚至是扬州府县官员感念自己,而是看在汪道昆的面子上。不论怎么说,相比此刻的他来说,汪道昆总比自己要和张居正要亲近一些。
“你和邵芳有怨无恩,我还担心你夹带不成?倒是你太想当然了,邵芳那冥顽不灵的性子,又岂会轻易给你手书?”张佳胤只以为汪孚林不过是想报一箭之仇,当即欣然点头道,“不过,既然你相求此事,我这就传命下去,你去吧。”
汪孚林也不耽搁,当即告退。待见吕光午一言不发跟着自己出来,他本来还担心这位吕公子一个忍不住反唇相讥,这会儿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等到张佳胤传命叫了一个军官进去,不消一会儿,人从屋子里出来,却是相当客气有礼地对他和吕光午拱了拱手。
“二位随我来!”
如果只是张佳胤的吩咐,这些戚家军的将卒当然会犹疑一下,但汪孚林和吕光午毕竟是和戚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