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鲍二老爷本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听说雷侍御回来了,就派了个人去您门前蹲点,无巧不巧地遇见了邵大侠主仆。”
“……”
这个直截了当的回答,无疑戳中了雷稽古心里最大的忌讳。他几乎想都不想,一把拽住了汪孚林的手腕,沉声说道:“你与我回察院,我有话问你!”
洞庭会馆中,无论周县尊,还是洞庭商帮以及徽帮,全都对汪孚林的突然抽身而退有些措手不及,须臾之间就有人追了出来,却不料正好看见雷稽古把汪孚林拖走的一幕。这种酷似父子之间相处的情形看得刑名师爷马亮目瞪口呆,看得鲍二老爷不住揉眼睛,也看得何云如坠云里雾里。至于被拖走的汪孚林本人,也对雷稽古的简单粗暴大为意外,不由自主上马之后,他揉着险些被人捏出乌青的手腕,心里唯有苦笑。
这还真是一个强势到极点的人!真想不通雷稽古从前当推官的时候,怎么和顶头大上司知府大人相处的?
横竖汪孚林也打算回一趟武昌府,见一下汪道昆,此刻也只能把满腔嘀咕压下,跟随雷稽古回去。等进了察院,雷稽古半点不理会今天跟出来的随从,直接把他提溜到了书房。汪孚林知道雷稽古想问什么,除了汪道昆让汪道贯捎带给他的话,他其他的都不隐瞒,直截了当从阿莹半夜白衣烧纸说起,一直到说服洞庭商帮让步应诉,两边化干戈为玉帛。眼见雷稽古眉头皱紧又舒展开,舒展开又拧紧,他就又补充了一句。
“周县尊对家父有收容之德,而徽帮乃是我之同乡,这么大的惨事,我也只是勉力试一试能否调解。毕竟,混战之中,谁打死打伤的人,只怕都分不清楚了,要紧的是把这种野蛮的陋习解决掉。至于追究挑唆者固然很重要,但一来只有人证,二来他们又并非本地人,三来……还请雷侍御明鉴。”
汪孚林没把话说完,可雷稽古又怎会听不出弦外之音?他盯着汪孚林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疲惫地说道:“也罢,你去吧。”
尽管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位煞气逼人的雷瘟神,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