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是不是我娘怎么了……哎哟!”
汪孚林毫不客气地赏了小胖子一个爆栗,见他捂着脑袋却满脸的气愤,他便哂然笑道:“笨,要是你娘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是叶家龙潭虎穴,你姐她们也会带着你回去,哪会先在外头住?是叶家正因为分家闹得不可开交……”
言简意赅地对叶小胖介绍了一下如今的局势,见小家伙先是目瞪口呆。随即便一下子失魂落魄,把脑袋埋在了膝盖中间,汪孚林就拍了拍叶小胖的后脑勺说:“这种为了财产就闹得不可开交的事。古今中外层出不穷,叶家不算独一份。斗山街许家不也是为了分家两个字,三房就好像是仇人似的?你也许会想,你那些伯父伯母从前对你不错,你那些堂兄弟堂姊妹从前对你也不错,那就记住他们从前的好。至于现在的恩怨,你还插不上手。”
虽说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但汪孚林并不打算让叶小胖只记得人家的仇,不记得人家的好。所以,见叶小胖抬起头,分明刚刚哭过,他就温和地说道:“记住,你是你爹的长子,别看你爹正当着官,你娘精明强干,也别看你两个姐姐一个有谋,一个有勇,但以后都要靠你去支撑叶家担子的!”
叶小胖盯着汪孚林看了好一会儿,最终使劲点了点头:“汪大哥,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暂时没有。”汪孚林见小胖子听到这话大为气馁,不由得笑了起来,“不止是你,我也被人嫌弃了,还不是闲在这派不上用场?你两位姐姐悄悄坐车去叶家附近打探消息了,硬是让我留下看家。你若是想帮忙,那就好好想想,你娘这么厉害的人,哪怕带着你那还不到一岁的弟弟,可要真把她扣下不许走,叶家人怎么突然就这么能耐了?”
“是打官司!”叶小胖几乎想都不想就迸出来这四个字,霍然站起身来,“上次姐和小北姐回歙县的时候,提到的那位十九哥,他不是自称从前在鄞县衙门给陈县尊当过师爷吗?呸,那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当我们人在外地不知道。就好比汪大哥你这么厉害,爹也不能聘你当师爷,因为你是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