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动作,顿时让柳如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呼,她一下子松开手,踉跄后退几步,见船头那边有侍女往这儿探头探脑,她万分想不到汪孚林竟然会这般狠辣,慌忙上前一步,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汪公子,奴家只是浮萍一样的女人。如若老爷知道奴家今晚没能留住你,别说这浮香坊上的头牌,只怕奴家的尸体明天就会出现在岸边!汪公子。您行行好,至少帮奴家做个样子!”
刚刚那挑逗颇为露骨,汪孚林要说没有一丁点心猿意马,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可他更明白,今天晚上完全是鸿门宴,要是他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别说之前临机应变的那一步步闲棋全都会变成死棋,而且还会在别人的圈套里死得很惨!可他侧头看了一眼船舱中。见那边厢笙歌曼舞正酣,船头侍女们也仿佛没有在关注自己这边是个什么情形,他便佯装不耐烦地说:“少说废话,你到底想怎样?”
柳如钰从刚刚汪孚林的激烈反应,再加上他刚刚在舱室中堂而皇之地说丢官去职,破家灭门,因此已经打心眼里把他当成了杀人不眨眼的煞星。尽管此时此刻,右肩还被汪孚林刚刚那记肘击敲得剧痛,甚至她怀疑都已经有了淤青,可她却不敢分毫表露出来,也不敢一味色诱。毕竟,倘若真的如同她猜测那样,三杯加了料的酒根本就没有进汪孚林的肚子,而是湮没在了夜色下的西湖水中,她那些色诱招数可未必管用。
即便是袖中还有最后的杀手锏,也得有机会施展!
“公子,这杭州城中大大小小的青楼楚馆,老爷至少占据了四成,还包括西湖上的这座水上巨舟浮香坊。西泠桥畔那块地,老爷已经盯上很久了,还是因为顾忌对手,再加上凃府尊上任之后,收拾过两家实在太过霸道的豪商,他这才不得不只用些隐蔽的小手段,只派人捣乱,从不伤人。”柳如钰一气说到了这里,见汪孚林果然听得眼神炯炯,仿佛忘记了刚刚的一遭,她心头暗喜,脚下无声无息往前头挪移上去。
“听说公子是郧阳巡抚汪部院的侄儿?老爷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