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城里来信心急火燎地请了走;汪二娘和汪小妹正在苏夫人那儿,学些记账看账。以及听写江南风情琐事。因此,三个人去了何处。又是怎么消磨的这大半个时辰,仿佛谁也没有察觉,谁也没多问一句,又或者是知道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成不知道。
而练剑比汪孚林最初以为得要苦,但同时却也要容易。用何心隐的话来说,你首先是秀才,然后才是剑手,要的便是人家轻视你手无缚鸡之力,而你要在人家猝不及防之下表现出最大的杀伤力,而不是考虑持久战。再说,真的落在大军包围之中,就算有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的本领,也是一个死。故而何心隐传授的剑招,汪孚林只觉得全都是一等一的阴险狡诈,和堂堂正正四个字连边都挨不上。
这天,当何心隐又用木剑来了一招极其阴毒的斜刺,直接让汪孚林用身体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不按常理出牌之后,他便仰头看了一眼天色,反手收起木剑,淡淡地说道:“要下雪了。”
要下雪了?
汪孚林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个小身板本来不算很好,可之前在松明山呆的那一阵子,游泳起码的练了一阵子,渐渐有些结实了起来,住在这里的一个多月又天天从基础的体力训练,到剑术训练,再到骑马在西园周围跑上一圈,体质又比之前有所好转,如今已经不太畏寒了。所以,此时此刻因为练剑热得穿了单衣的他抬头看了一下阴沉沉的天,脑袋里头却没有太多的念头。
“临近年关下雪,如果是瑞雪兆丰年,叶县尊日后在歙县便能够说一不二。如果是雪灾,从前他就算做了再多也白搭。有时候,一次天灾就能毁掉一个官员的前程。”何心隐吐出一口白气,随即背对着他开口说道,“现在,我教给你最后一手。”
汪孚林正觉得何心隐这理论犀利而又让人悲观,可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把木剑就这么顶在了自己的咽喉。为之大骇的他还以为何心隐背后长了眼睛,可对方徐徐转过身来,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一招,是我历经几十年的游历天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