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叫绿野园……嗯,这个名字应该没错。”
“你说的绿野园也不在绩溪,而是在歙县城北都察院附近,北斗街上,那里就是别人俗称的北苑。”小北托着腮帮子坐在那儿,眼神有些朦胧,“至于这西园,主要都是幕宾们住的。文长先生文思敏捷,几步就能作一首诗,但最厉害的还是写表文,几乎所有的表文都是他一个人写的。何先生出谋划策,很多平倭大事,都是他和茅先生一块商量的。其他的幕宾,有的能诗,有的擅长军机,当中有生员,有山人,也有被人不容而官场失利的官员。”
“而你说的那位胡部堂,只是祖籍绩溪,当年考进士的时候,就不是以徽州籍去考的,他也不是从小在徽州长大的,总督浙直的时候,方才重修了绩溪祖宅,而后在徽州城里城外置产。这里,也就是西园,还有北斗街的北苑,都是那时候置办的。至于绩溪的老宅,他反而去的很少,毕竟那里交通不如府城县城便利。从徽州城外渔梁镇出发,顺水四天可达杭州,当年抗倭的时候,有一段日子,始终都是政出西园。”
话说到这个份上,倘若汪孚林还听不出某些端倪来,那他就不是坊间称颂脑子好使的汪小官人,而是猪脑子了。
小北却仍在继续说道:“徽州知府何东序因为恨胡部堂罢官之后对他傲慢,朝廷派来的人抄过一次,可还没等胡部堂自尽于天牢中,他就下令派兵围住这里和绿野园,将胡家女眷全部下狱。胡家二公子扶着灵柩回乡的时候,这才得知家中遭此大劫,就把父亲的灵柩丢在宁国府路边一座茅屋下,自己去避祸了,还是当时的南直隶督学御史耿大宗师,把灵柩送去了绩溪一座寺庙停灵。而胡家在绩溪的祖宅,也是多亏了当初那位绩溪县令郁县尊拼了命维护,这才总算保住了。”
汪孚林只知道胡宗宪是在绝望之中自尽于天牢内,也想到这种事可能会株连到家眷。可锦衣卫抄到想要的东西,把胡宗宪押回去之后,一个徽州知府竟然这样上蹿下跳,甚至把人家女眷都抓了,实在是太过分。怪不得徽州府城名宦祠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