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小心翼翼地说:“只是有这么个说法。说是南直隶和浙江富庶之地,拖欠朝廷的赋税却很不少,这次南京户部的老大人们焦头烂额了,所以只能想出飞派白粮这一招,用激将法让各州县把夏税交齐……”
砰——
汪尚宁胡子都气得颤抖了,劈手就重重砸在扶手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上次府衙六县乡宦云集的那一次,他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可这种说法也未必准,南京那边。有时候会故布疑阵。”汪尚宣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话说得活络些。
“不管准是不准,这次南溪南的人竟敢砸了休宁人的米行,休宁粮商那边肯定已经气炸了。你去那边使点劲,让他们施加压力,比如说,让他们放出风声,从今往后,不收歙县人卖的粮食!”
“这……会不会太激烈了?就砸了一家粮行而已,那些粮商未必会同仇敌忾。”
“就告诉他们。如果不这样,官府说不定还会尽着那些闹事的乡民,要他们做出让步!而现在他们这样一施压,县衙就不敢宽纵了那些犯人。”说到这里。汪尚宁顿了一顿,这才继续说道,“那汪孚林既是凭着汪道昆的面子,站出来振臂一呼当召集人,如果他解决不了此事,出了丑。汪道昆这个给他作保的就会颜面大失,到时候便是趁势提出均平夏税丝绢的机会!”
根据南京那边的消息,他虽说还不能确定这飞派白粮乃是噱头,仍然决定狠狠搏一把。反正就算到了最糟糕的地步,这白粮重役总不至于摊派到自己头上,那是以休宁人为主的其他五县的米行拒收歙人卖粮,也不会查到自己头上来!
“大哥的意思是,汪道昆家里固然豪富,可银子都压在两淮盐业上,不可能任凭那个小秀才动用?”
“汪道昆兄弟当初替汪道蕴赔补了七千两银子,他们的父亲汪良彬早就有些嘀咕了。如今儿子都不在,家里是他这个老太爷做主,别的事情他也许还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钱的事怎可能尽着人胡闹?”
既然汪尚宁都这么说了,汪尚宣想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