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好,这事容易,不过,我们得定个君子协定,若是日后真卖成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仿佛是生怕汪孚林拒绝,叶明月又加了一句:“必定是你能够做到的,绝不为难之事。”
既然不是为难事,干嘛当成条件提出来?
汪孚林心里犯嘀咕,可想想叶明月好歹帮过忙,眼下不过是嘴皮子一动的事,他就爽快答应了。至于叶县尊这一病,外头需要奔走的事,包括和徽州知府段朝宗接洽,他就全都大包大揽在了自己身上。
带了叶青龙,跟着一个便衣民壮从县衙赶去府城出事地点之后,汪孚林刚来到那家米行门外,他顿时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原因很简单,这里是叶青龙的前东家,他曾经问过价的那家休宁吴氏米行!
这里已经一片狼藉,街道上大麦小麦散落得满地都是,犯事者却不见踪影,看情形应该被府衙里头的差役锁走了,但七八辆粮车被府衙差役团团围住,上头还有大包小包的粮食。店里里隐约可见被人疯狂打砸的痕迹,那块曾经光鲜的招牌,眼下正躺在地上,一个个脚印子清晰可见,甚至连金漆都脱落了。
叶青龙在这干过很久,此刻看到这狼狈的一幕,又是痛心疾首,又是心有余悸。他正庆幸于自己躲过一劫。突然想起了一件更要紧的事,立刻抱头冥思苦想了起来。他干过的五福当铺如今已经关门大吉,邵家的争产官司正打得如火如荼,现如今连这吴家米行都遭受了一次大祸,究竟汪小官人是灾星。还是他是灾星?怎么他干过的地方全都这么倒霉!
围观的闲人很不少,四处都在议论当时的情景。于是,汪孚林没费太大劲,就打听到了具体情节。当有人说到,打砸的时候,唯有老里长从始至终没动手。却在门前哭天抢地诉冤,砸完后,那群南溪南的乡民本来要一哄而散,又是老里长站了出来,劝众人留下。不要遗祸家人,府衙那帮差役这才能够逮到人,他顿时挑了挑眉。
等到听说真正的导火索正是那句歙县两溪南,抵不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