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那一溜没有和别人一样昂首进门,而是正冥思苦想的书生。
显然,这些就是在努力做诗,想要跻身果园宾客行列的人了。
这时候,汪孚林就有意问道:“村里的那个吴有荣听说是个书呆子,他也有资格当座上宾?”
“那小子谁都知道狗屁不通,可他运气好,也不知道当初从哪买来一首好诗,让他骗吃骗喝几年了,听说吴家老爷们早就烦透了他,可许出去的诺言总不能反悔。他又脸皮厚,别人冷嘲热讽权当没听见,吴家老爷们只能听之任之了。”
“敢问他那时做的是什么诗?”
从那村人口中打探了明白之后,汪孚林心里终于有底了。他寻思了一阵子,就自言自语地说:“在这揍那吴有荣一顿倒是不错。”
汪七顿时愣住了,老半晌才他瞟了一眼那果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小官人不是让我到这果园里头去打人吧?果园主人和南明先生兄弟交情很不错,而且,我这身份也进不去……”
“当然不会让你进去揍人,要揍也是我亲自上。”汪孚林见这位老仆更是莫名惊诧,他就嘿然笑道,“你在这果园门口安安心心等着我回来,我这就进去了。”
见汪孚林撂下这话,安慰似的冲自己点了点头,随即径直往果园大门口而去,汪七想到传闻中小主人在英雄宴上那番语惊四座的表现,本打算拦人,最终还是忍住了。和从前那个孤僻不理人的小官人相比,现在的汪孚林实在是变化太大了。哪怕在看到门口仆役拦住了汪孚林时,他也不太着急。
门上仆役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人,拦归拦,口气和善得很:“请问尊驾是……”
“听说果园只要会吟好诗就能随便进?”汪孚林反问一句后,见那仆役一愣点头,他便信口说道,“那你就听好了。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那仆役能够被选来把门,当然粗通文墨,此时细细咀嚼这首诗,只觉得用词浅显直白,寓意却深长,问出诗名新竹,他连忙赔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