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我就代他给你了……回头告诉你爹,不少人都期待他继续大发神威!”
低头一看手中是一对红线结绳扎好的银锞子,约摸有一二两,金宝大吃一惊,抬头想要拒绝的时候,却发现那少女已经笑着转身去了。他不敢去追,不得不用求助的目光去看叶钧耀,却没想到这位县尊正无奈地揉着眉心。
“既然是见面礼,你就收下。”叶钧耀好半晌才注意到金宝的纠结,赶紧干咳一声,故作威严地吩咐道,“接着你刚刚说的,继续。”
刚刚说到哪了?
被这一打岔,金宝不得不绞尽脑汁回忆刚刚的情景,好一会才接上话茬道:“因为县尊之前刚上任时,和房县尊盘账的时候急匆匆的,刘会和那时候还是典吏的万有方,还有赵思成一起,按照前任房县尊的支使,把这一笔亏空给隐瞒了过去。”
见叶钧耀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他赶紧低下头,原原本本根据汪孚林的叙述继续说道:“但是,刘会说,如端午节赛龙舟这样的盛事,向来都是从城中收到请柬的缙绅富商那里派捐,大家都会慷慨解囊,这些派捐汇总起来,别说开销足够,还会有很多盈余,所以此次多了五百两开销绝不可能。”
这一次,叶钧耀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口又是连串脏话。他是宁波府人,这时说话语速又快,金宝根本听不懂,只听到不断出现某种骂娘的字眼。于是,金宝脑海中那高高在上的县尊形象完全轰然崩塌。他终于意识到,知县老爷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生气了会跳脚,没什么可怕的。
李师爷来当门馆先生,主要是为了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读书,所以,他原本给小胖子每天只上半日课,下午和晚上就自己温书和磨练制艺。可是,因为上午小胖子逃课之后被姐姐送回来,他拿着戒尺在其左手上狠狠敲了十下戒尺以示惩戒,而金宝又被叶钧耀拉着说了许久的话,他竟是破天荒下午又加了一个时辰的课。等到自己这辈子收下的第二个学生告辞的时候,他还送了一卷自己当初秀才应试时的制艺全集给金宝,让小家伙受宠若惊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