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旁空荡荡的天空，一滴豆大的汗珠自孙灵华额头滑落下来，她那俏丽的脸蛋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就连呼吸都几乎要停滞。
阴天那一拳的覆盖范围，距离她不过一丈之遥。
换言之，但凡他那一拳稍微偏一点点，此刻的孙灵华已经尸骨无存，化作虚无。
死了？
他们就这样死了？
死去战友们的模样，依旧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数百人之中，有她曾经的同门，也有此前相谈甚欢的朋友，有一名来自田家的女性修炼者甚至还盛情邀请她去自己家做客。
然而眨眼之间，这个热情活泼的妹子就已经永远失去了款待她的机会。
突如其来的生死离别，让她陷入到深深的哀伤和迷茫之中，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率土之滨阵营中，与她情况类似的不在少数。
远征军自从成立以来，可谓是扫荡天下，所向披靡，一路顺风顺水，不知失败为何物。
直至此刻，众人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这世间终究有些存在，是无法依靠人海战术摆平的。
哪怕这人海全部由混沌境组成！
臭徒弟！
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被阴天冰冷的目光扫过自身，孙灵华不禁打了个寒颤，对于钟文的思念从未如此刻这般强烈。
换作从前，有漂亮妹子深陷绝望，向上苍祈祷，多半能够召唤出钟文这个“英雄救美”之神。
然而这一次，孙灵华的期待，却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应。
“老家伙送的力量太过强悍，我一时半会还没能完全适应。”
这时候，阴天忽然慢条斯理地说道，“接下来，可就不会打偏了。”
说着，他再次举起右臂。
这一拳尚未打出，夸张的威压便已令在场所有人四肢僵硬，胸闷窒息，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他的气势，居然还在上升！
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充斥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