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张大夫的福,客栈给他俩开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套间,两个小卧房连着一个小客厅。
张穆一早起来就发现贺鸿雪在小客厅的桌子上写些什么,旁边还摆着昨晚从掌柜那里借来的算盘。
纸张上写满了他看不懂的东西,横七竖八的各种线条,贺鸿雪就趴在这堆线条里,像只青绿色的大蜘蛛。
“你换衣服了?”他记得贺鸿雪昨天还是枣红暗色的衣衫,今天换成和他一个色系了。
贺鸿雪从纸堆里起身,心不在焉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你的眼神比我们女修还好。”
昨天两人在晴雨城转了大半圈,贺鸿雪估算了一下城里的商铺数量,今天准备去晴雨最大的书馆查看一下准确资料,起了个大早模拟了几种保险金额计算方法,随手一写就写出了加密的效果。
张穆想要捡起最旁边的一张纸观摩一下,被贺鸿雪喊住了:“张大夫,等等,那边我拼好的!”
张穆又给她放了回去,下楼叫了早饭,回来的时候贺鸿雪已经把一半的桌子给他空出来了,纸张全部打上编号按序排好。
贺鸿雪还在收拾另一半的桌子,“纸张不够大,只能拼起来写。”她这才从杂乱的算式里抽身,正式看着张穆,“哎,张大夫,今天我俩情侣衫哎。”
送早餐上来的小二正推门,就听见这句话,吓得差点打翻了一碗豆腐脑。
今天贺鸿雪可是不敢再吃东西了,张穆一个人捧着豆腐脑,吃相很是文雅,连吮吸的声音都没有,黑猫那么文静,大概是学的他。
想到猫,贺鸿雪给了张穆一个眼神,看到张穆点点头,她做贼似的摸到张穆房间里,从床里把黑猫扯了出来。
“咪呀!!”
房间里传出惊悚的猫叫声。
“先生!他吵我睡觉啊!”
“嗯,忍着。”张穆放下豆腐脑的碗,冲房里说了一声。贺鸿雪抱着张牙舞爪的黑猫出来了,手背上两道血印显眼得很。
“没事没事,这点伤我忍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