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得两说。
柳姨娘张罗这场婚事,自有她的算计和利益。
她一心要把此事落定,就是打着主意,想在秦禹田回来之前,把生米做成熟饭。按照她的想法,一个庶出的女儿,秦禹田能有多关心?到时,这件事情传扬的人尽皆知,面子大过一切的秦禹田,自会点头认下。
秦沐瑶生母侯氏,生性懦弱,是个胆小怕事的,哪敢对柳姨娘置喙半句?倒是秦沐瑶,毕竟读过书,颇有些胆气和手段,让柳姨娘十分头疼。不过,也只是头疼而已,一个小姑娘家家,哪里是她的对手?
随便寻个错处狠狠吓唬一番,还不由着她捏扁搓圆。
不过当下,柳姨娘暂时顾不上秦沐瑶,更加让她焦头烂额的事,正堵在大门外边儿。想起这事儿,柳姨娘就想破口骂人。秦重那小兔崽子,好死不死竟惹下天大的事。整两天,被一帮读书人堵着大门骂,谁能受得了?
柳姨娘起身往大门走,忽的,眼角似是看见一道人影,一惊站定,转头看向西跨院。月洞门口,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人,静静的注视着这边。
“你你?何时醒了?”柳姨娘大吃一惊,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昨日,柳姨娘就去瞧过,秦重伤势严重,只剩下半口气吊着。在柳姨娘心里,秦重已和死人无异,只消过个三两日,就可以收尸了。到那时,她既能除去了眼中钉,也给自己儿子铺平道路。即便还是庶子,那也胜似嫡子。
谁曾想,秦重竟又活了,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们?谁去给我弄点吃的?”秦重说道,声音干涩。
秦重披着一件长袍,胸前伤口半隐半现,依然可见狰狞。左手扶着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少了几分武夫的虎气,多了几分萧瑟和疏离。
秦沐瑶看见秦重,一下子红了眼睛。抽泣着说道,“我去,我去。”
说罢,顾不上和柳姨娘打招呼,匆匆向后厨跑去。
柳姨娘已经稳住心神,盯着秦重,深深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