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有叫他。
匆匆下车,又匆匆上车。
火车再度出发,很快就要跨过鸭绿江。
雷睢生看着熟睡的夏远,抽了口烟枪,“这小子还在睡,都睡了一整天了,这么睡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平河抱着枪,“就是累到了。”
余从戎嗑着瓜子,“真能睡哎。”
平河盯着他:“你可拉倒吧,以前哪次战斗结束,不是你呼噜声最响。”
余从戎被人揭老短,捏了一颗瓜子砸向平河。
伍万里坐在一旁傻笑着。
伍千里闷着头坐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一张纸,“一百多号人,六十多件棉服,根本不够分。”
梅生沉重着声,“棉服数量稀少,分到各个连队,总会有一些人穿不上,先给年轻的小战士穿,大一点的战士抗冻,等过了江,到时候换着穿。”
“只能先这样了。”
伍千里想了想,点点头。
在东北,他们并没有补给多少东西,尤其是紧缺的棉服,北上之后,天气愈发寒冷。
“夏远,夏远。”
朦朦胧胧的夏远感觉有人在推搡他,头脑昏昏沉沉,这一觉,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一样。
眼皮上更像是挂了一块铅块,无比沉重,睁不开眼,精神头模糊,头疼欲裂。
缓了好长一会儿,他在睁开眼睛,昏暗的闷罐子车厢,一群战士围在自己窗前,看到自己醒了,他们松了口气。
“我...我睡了多久。”
声音沙哑,肚子干瘪,饥饿感传来,发出咕咕的声音。
“你睡整整一天了,我们快抵达鸭绿江了。”
说话的是余从戎,他端着一碗面糊糊和两个烧土豆,吐着白雾哈气,“如果不是你还有呼吸,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摸摸心脏,还有跳动。要是没跳,估计到地方只能先找个地方把你埋了。饿了吧,喏,吃点东西。”
刚睡醒的夏远的确是饿了,不过听到自己睡了整整一天,他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