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城外的黄巾营帐里,管亥正与周仓争执不休。
如今城外这支黄巾军马,是当初黄巾在广宗战败,诸军分崩离析之后管亥一手收拢起来的。
在管亥看来,如今他们好不容易兵围了平原县,只差一步就能攻下此城。
周仓在此时出现,手中还拿着大贤良师的九节杖,其用意再明显不过,不过是想趁机夺走他对黄巾的指挥权罢了。
至于其嘴上说的,什么为了大势,什么为了这些黄巾兄弟的性命,这些话他是半个字也不信。
周仓打量了一眼他的神情,即便黑大汉子是个粗疏人物,可也隐约看出管亥的心中所想,他叹息一声,“你我当初一同追随大贤良师,如今大贤良师不在了,不想你也背弃了黄巾的教义。”
“黄巾教义?”管亥终于不再掩饰,忍不住冷笑一声,“在我看来,黄巾的教义自然是要的,可万事都有一个前提,那便是要先吃饱饭。”
“若是连饭都吃不饱,那又何提其他?如今我带着兄弟们屡破郡县,看起来风光,可真正如何,你也是黄巾,难道不知?咱们走到何处,不是被人驱赶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周仓沉默不语,管亥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他从广宗逃出来的这些日子也是见多了昔日分散逃离的黄巾兄弟,他们的日子自然算不上多好,说一句慌慌如丧家之犬都是好的。
片刻之后,周仓这才开口道:“正是因为我知道你们的辛苦,这才来为你们寻条出路。”
“为我们寻条出路?”管亥冷笑一声,“要我等投降就是为我等寻条出路?周仓,你与我,到底是谁违背了黄巾教义?”
“莫要忘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管亥愤然起身,伸手按着腰间的长剑。
“你这般作为,只会将兄弟们带入绝境。”周仓安坐不动。
管亥打量了他几眼,重新落座,忽的笑道:“好,既然你我争论不出个胜负来,那明日你留守在寨中,我自带兵迎敌。若是我死在那些官军手中,这里的兄弟们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