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东的酒舍里,袁氏兄弟正对坐饮酒。
当初同在一处饮酒的众人已然星云流散,偌大的雒阳城中,如今能坐在一处饮酒的也只剩他们兄弟二人。
袁绍的思召剑被他解下扔到了一旁。
如今雒阳城中极不安稳,街头游侠仗剑横行,恃勇伤人,不少朝中官员都在街头被刺。
即便是袁绍这个闻名雒阳的袁家子,方才在街上也曾数次被路上的游侠挑衅,好在如今他每次出行都会带着心腹颜良。
他抬眼打量了一眼正站在门外把守的颜良,又看了一眼对面身上衣衫凌乱不堪的袁术,强忍着笑意,“公路,早就和你说过,今时不同往日,出行之时要带上些人手。好在你还习过些剑术,不然今日只怕到不得此处了。”
自觉流年不利的袁术岔着脚瘫坐在木桌之后,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水喝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也不知这些日子城中的游侠都发了什么疯,被我砍倒了几人,还是有人不断涌上来。好在我有一身好武艺,不然今日差点阴沟里翻船,折在这些无名之辈手上。”
“如今宦官在朝中重新得势,这些刺客自然就是他们用来清洗朝堂的手段,不过是学些故人旧事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还是新瓶装旧酒,着实是有些让人失望。”袁绍也是饮了口酒,“当年的虎牢狱为何而起,都是一样的缘由。”
“侠以武犯禁不假,可若是不曾有其后的利益推动,谁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拿出命来。”
袁术撇了撇嘴,倒是不曾对此事反驳,反倒是开口嘲讽起袁绍,“你这个四世三公的天下楷模倒是看的清楚,只是看的清楚又如何?身负天下之望,为何还不出手一匡天下?”
他坐直身子,死死的盯着袁绍,嘴角带着些嘲讽的笑意,“于你袁本初而言,对付这小小的宦官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付宦官不难。”袁绍似是不在意袁术的言语挑衅,他将手中酒碗放下,重新倒满一碗,“只是如今除掉宦官的时机还不曾到罢了。”
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