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营地之外,和连紧皱着眉头,他不曾想到此人如此不知好歹。
他给出的价钱不算差了,当初他父汗便是用这招割地封王收纳了王严。
须知昔年高祖斩白马为誓,非刘姓者不得封王。这些年虽因时局偶有破例,可此话到底是当年高祖所言。
人生在世,汉人也好,鲜卑人也好,所求者,无非皆是一个富贵。
“大汗不必与此人多言,他们既然阻拦在此处,定然不会被言语轻易所动。”起伏蛟策马前行几步,拦在和连身前,“待会儿我会尽量拦住此人,大汗无须管我,策马自小路而行就是。”
此人甩了甩手中长枪,死死盯着对面两骑。
他与拓跋贺在鲜卑之中都是以勇力闻名,而凡有勇力之人,所用兵刃多与旁人不同。
他手中这杆铁枪虽看似寻常,可其中也是暗藏玄机。
这杆枪是他亲手打造,纯铁所铸,单以重量而论便要远胜过寻常的制式长枪。
平日里与他对敌之人,无论枪术如何,只要被他手中的铁枪砸中,多是非死即伤。
常言一力降十会,便是如此。
如今既然看不出对面之人枪法的门路,那就以力破巧就是了。
更何况他已心存死志。
“起伏,你可有把握?我看此人枪术颇为诡异。”和连小声询问道,言语之间倒是带着些关怀的意味。
起伏蛟不曾转头,只是低声道:“并无把握。只是我起伏部历来多受大汗恩惠,这些年无所报答,如今正当以死报之。大汗无须以我为念,寻机离去就是了。”
“果然患难之时才见真心,起伏,若是你我此次不死,回去之后我定要赠你封地。”和连叹息一声,一脸动容之色。
“多谢大汗。”起伏蛟应道,只是言语之间却无甚起伏。
若是他此时转过头来,和连定然能看到他脸上的不屑之色。
和连是何等人物,此次起伏蛟已看的清楚。
这般刻薄寡恩之人身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