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北,贾诩的宅院之中。阑
贾诩正盘腿坐在屋外的廊道之内,身前摆着一个碳炉,此时他将双手微微靠近碳炉,以此取暖。
屋外雨声渐大,虽尚是夏初,可雨中却带着些冷意。
“才夏初而已。”贾诩叹了口气,“不想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如此看来这些朝中士人也是有些沉不住气啊。”
贾诩身侧不远处,史阿抱剑而立,正斜靠在一旁的门柱上,愣愣的望着屋外的大雨。
即便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夫,可遇到天时,想要不受寒也只能寻一处避雨。
此时他闻言也是开口,“王甫自然早就该死,只是段公有些可惜了。”
武夫素来敬重武夫,史阿也不例外,他虽与段颎交集甚少,可这些年也不少听闻昔年段颎在凉州的旧事。阑
贾诩一笑,将覆在碳笼上的手收了回来,“这个世道,哪里有什么冤枉不冤枉,可惜不可惜。死了便是死了。”
“此事咱们何时知会玄德?”史阿迟疑片刻。
如今他也有些了解刘备的性子,段颎这两年与刘备关系极好,多有所助,若是刘备得知段颎入狱的消息,多半会想法子来营救此人。
只是他们如今在雒阳城中营造出如此的局面不是易事,若是因刘备的意气用事而一朝尽毁,实在是太过可惜。
屋外风雨愈烈,雨打屋檐,噼啪作响。
贾诩稍稍沉默,随后笑道:“史君,你还是不了解玄德。若是咱们拖延此事,只怕日后于玄德那里便再也得不到信任了。此间事情其实算不得什么,毁了也就毁了,日后重新再来就是。只是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在其中生了刺,便再也拔不出来了,早晚都会生根发芽的。”
几滴雨水顺着屋檐溅落到屋中,打在他脸上。贾诩随手抹去,抬头朝着屋外望去,雨中水汽连绵,即便是院中也是模模湖湖的看不真切。阑
这个素来自诩铁石心肠的读书人破天荒的皱了皱眉头,他叹息一声,“当年我被群盗所围,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