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里,刘备牵马独行在城中的大道上。
先是于城外送别了曹操,前几日又送走了公孙瓒,如今雒阳城中的故人更是少了起来。
宋皇后身死,宦官声势渐强,而朝中士人对宦官也是越发不满。
朝堂之上如今虽还不曾出过什么大事,可宦官与士人对峙的局面已成,隐隐之间已然有了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刘备自然不愿牵扯入这些事情当中,若是卷入其中稍有不慎就可能跌个粉身碎骨。
这些日子他多是窝在缑氏山上读书,倒是从蔡邕的藏书之中翻出一卷孙子兵法。
研读数日,发现其中果然大有学问。
他反复琢磨,想着日后在战阵之事上闯出些名头,定然要写一本玄德新书,要后来之人好好看看他的才略。
今日他下山是因袁术约他饮酒,之前已然推辞了几次,这次实在是推辞不掉。
毕竟以袁公路的性子,若是再次推辞,也不知他会做出甚事来。
此时刘备已来到酒舍之前,拴了马匹,迈步而入。
酒舍之中,袁术早已占据一桌,与他同桌的还有三个之前不曾见过的年轻人。
“玄德何来之迟也。”袁术起身相迎,倒是少了些当初的轻佻之气。
如今雒阳城中风声鹤唳,即便是他们袁家也算不得太平安稳。
艰难困苦,总是催人成长。
即便是袁术这个昔日浪荡任行的袁家子,如今也是收敛了不少。
听闻他现在与袁绍一般,若是无事之时,多是呆在袁家,极少出门。
他拉着刘备入座,笑道:“这位就是你们一直念叨的刘家雏虎刘备刘玄德。我可是不曾说谎,我与他是不打不相识的好兄弟,你看我这一请他不是就来了。”
正在打量在座之人的刘备扯了扯嘴角,这才知道袁术几次相邀的缘由。
袁公路到底是袁公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来玄德还不识得他们几人,他们也都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