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马朝着房舍走去,见有两人坐于竹林中。
皆是素服儒衫,正襟危坐,似是在辩论经义。
左侧之人,正是刘备等人之前在半途遇到的卢植长子卢节。
右侧之人身材高大,面貌方正,颇有威仪。年岁瞧着与卢节在伯仲之间,一身儒衫在身,倒是显得有些紧绷。
几人牵马来到两人身前不远,马蹄踏地,动静不算小了。只是卢节此时头上汗水涔涔,竟是不曾发觉几人到来。
反倒是那个与卢节对坐之人,抬起头来,朝着他们笑了笑。
“不该如此,怎会如此?”卢节低声自语。
公孙瓒倒是一脸好奇,如今卢节这个样子一看便知是辩经输给了对面这人。只是他着实好奇,此人到底是与卢节辩论了何事,竟让卢节如此失神?
要知道,当日在范阳之时卢节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却见那人轻声道:“升之,有客来访。今日你我的辩经到此就是了。若有所惑,他日可来雒阳城中寻我。”
此人起身,笑着朝刘备几人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卢节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他打量了刘备几人一眼,许是方才输了辩义,心中有些火气,开口嘲讽道:“原来是你们。诸君一路之上倒真是悠哉游哉。”
当日双方同时从范阳赶往缑氏山,他已回来良久。而刘备等人此时才到,若说不是在路上游山玩水,他是必然不信的。
“看来卢君颇为狼狈啊。当日初见,瓒还以为卢君是博学鸿儒之士,不想今日竟被人辩难至此。看来瓒看人之眼光还是差了些。”
公孙瓒自然不是忍气吞声之人,今日既见卢节狼狈,自然是要嘲讽回去。
卢节怒目而视,便要反唇相讥。
刘备笑道:“我等是求学而来,卢君此言只怕非待客之道。不知卢师可在?”
卢节听到刘备提到卢植,这才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
“家父尚未回返,你等且随我进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