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抱拳作别而去。
三人一头雾水,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是有何意。
只是如今他们来不及多想此人之事,刘备灌了口酒,“云长可打探清楚了?蹇球如今就在这共县之中?”
同样蹲在一旁饮酒的关羽冷笑一声,不知是因饮酒还是因愤怒,他的面色更红了一些,“打探清楚了,此人之前早就放出话来,说要返回野王。可一路上兜兜转转,四处作恶,行程虽是未改,可走走停停,像是巴不得旁人来杀他。”
“云长,玄德,我忽然觉的此人只怕没那么简单。”高顺忽然开口道。
自那日夜里刘备挑明了心意,高顺已然对他改了称呼。
刘备灌了口酒,这女儿红真是好酒,即便是他这种自认的谨慎之人,饮了这酒都觉得自家多了几分豪迈气。
“蹇硕在宫中正受宠,如今当权的士人也好,当年残存下来的党人也好,哪个不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昔年赵高在朝堂之上指鹿为马,今日蹇球之行,若是说当中没有蹇硕的意思,那才是见鬼了。”
高顺点了点头,“原来玄德早有思量。”
刘备将空酒坛放下,重新拿起一坛,饮了一口,笑道:“延之无须担心。当日我既然下定决心与你们前来,那我也自然做好了一旦被人发现,就舍了仕途的念想。大不了咱们三人逃难江湖,做个无忧无虑的闲散之人,也是件快意事。”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除掉此人,那在此人身后哪怕有万般阴谋,有你我在,此人逃不过一死。”
他将手中的酒坛递给高顺,高顺饮了几口,又将酒坛递给关羽,关羽仰头痛饮,将酒坛中的酒水饮尽。
刘备袖着手,靠在身后的墙上,关高二人也是如此。
夏日时分,日头高起,几许日光打在身上,让三人多了一分睡意。
不知不觉间,刘备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
穿越而来的这些年,他兢兢业业,满心算计,知道将来如何,反倒是成了他心中的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