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互相交错,在空气中留下数道堪称完美的银色弧线。
魔力、质量、速度、力量,所有构筑剑与技法的要素就算一开始有所差别,但很快就能同步到一致的程度。
每一秒都有数把刀剑破碎,但又有新的利刃出现在手。
甚至快要被密集的铁雨声掩盖,殷红的血花散落在干涸的心象世界之内,本就赤红的土壤染上了新色。
“呃呜呜呜——”卫宫士郎将长剑插入土壤,牙关都快被咬碎,满是血丝的双目牢牢注视着那两个提剑朝他走来的身影。
尽管这个时候的他视线早已模糊不清。
“所以我才讨厌不成熟的自己。”
声音是从右侧方传来,红色的圣骸布衣摆晃动,新投影出来的干将剑刃朝外。
“只会说着大话,像什么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守护好每一个人。”
“到头来”
“也还是跟那些乳臭未干的小鬼头没什么两样。”
没有失望,也没有嘲讽,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而卫宫士郎这个时候却没有力气去反驳对方。
愈合的血肉挤出一枚子弹,随着那枚子弹掉落,脑海内尽是令人作呕的回忆。
连同灵魂都在被剥离,最根本的部分逐渐腐坏,机械化的恢复刀刃,扣动扳机,只为完成最高效的杀戮。
「你问我正义的伙伴可以做尽坏事的吗?当然啦,因为我的本身早就烂透了。」
「你也一样,不是么?」
无辜的民众躺在脚下,到处都是断掉的肢体,仅仅是因为想要保护那个魔性之女就连同生命都舍弃。
过去的理想和思想按理来说早就已经消亡,留下的只有擅长杀人这一项事实,可生物灵魂和记忆之间的关系远比想象的要奇妙。
哪怕已经坠入魔道,哪怕已经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