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魄散,那地摊上的大西瓜也逐渐的回复原样,原来是一颗颗乱发脏污鲜血满面的头颅。
人的市集和鬼的市集所卖东西果然不同。
秦月楼将挂在身上的烂布条扯了下来,想了想有些遮羞似的围在了腰上,好在怪力乱神化的身体虎背蜂腰,腰细肩宽,这些烂布条扯吧扯吧也能做成个裆布护住下方,省的左右袋儿和根乱晃碰到疼。
便如同盖世猛人一般的,秦月楼杀进了围过来的那些揭开了伪装显露真正面容的各类鬼物们。
那卖豆腐脑的,卖的其实是人脑,因为秦月楼看见了脑沟的纹路。
那卖糖葫芦的,串在竹签上的却是一颗颗充血的眼珠子。
那卖面条的,剁碎的却是五脏六腑,人发混着蛆虫便是一碗面。
···各行各业,五花八门,所卖之物,无外乎不是与人有关,只是蒙上了一层迷魂的障眼法,便成了活生生的热闹市集。
该杀。
秦月楼眼见为实,看了个真真切切,胸中怒意再无压制,一路冲杀却无一合之敌,因为这怪力乱神之身所触及之物或鬼全然消散,无所幸存。
那匹老马瑟缩着身体靠着身后的马车,马儿的双眼里是秦月楼那充满了压迫性的可怖身形。
一路从东路杀到西路,又从西路杀到东路,手起拳落手起拳落,时而做捶时而做掌刀便是砍,可谓手起刀落,眼睛都没眨一下。
秦月楼乱杀着,实际上他已经杀疯了。
杀人犯法,杀鬼不犯法,所以秦月楼没什么心理负担,何况这些鬼也没什么好东西,杀就杀了,至于会不会惹到什么,秦月楼已经不想去思考了。
不杀了这些鬼东西,他念头不通达。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秦月楼恢复了小孩的身躯,慢慢的走到了老马身前,跳上了马车,将原先脱下的外衣穿了起来。
老马打了个响鼻,扭头看了眼秦月楼,居然颤抖着说了句话。
“你的眼睛不干么?”
“你会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