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眼睛，笑得一脸贼样。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十一无力地挥挥手，让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丫鬟出去了。她也没心思与祁雪峰针锋相对，吃了药，肚子舒服了一些，方合了眼。大约半夜时分，药起作用了。祁雪峰怕丫鬟们瞧见二人分床而睡，说出去惹是非，吩咐了丫鬟晚间不用伺候。而一向贴身的似水留在琉府里帮忙海昭应对迫在眉睫的选秀活动。十一躺在床上叫了半天的似水，躺在外间软榻的祁雪峰听不过去了，自认倒霉地搀扶起十一，随手抄了一叠的厕纸，往园子的茅房去了。
月圆之月，尤其清亮，连带着浮动的白云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尴尬地站在茅厕门口，忍受着里头十一时不时地传唤：“我好了。给我纸……”他捏着鼻子，忍着恶臭，递过一叠厕纸。而后十一差不多收拾好了，又“哎哟，这还有完没完……”“再给我点纸，我确定这次肯定完了……”他又跑到门口，给她递纸。“不行不行，你稍等会儿，我还有那方面的意思……折腾死我了，总算结束了。给我厕纸……”
“你等会儿，我回去拿……”折腾了一个时辰，祁雪峰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他慢腾腾地踅回房间抄了一叠的厕纸。无边无垠的月亮洒在小园子里，如水的月光给花草树木添上了牛乳的银白，睡着的海棠合上了花瓣，此起彼伏的蛙鸣声合着虫鸣声，交织成夜深人静的独奏曲。
而他的名义夫人有气无力地喊道：“祁雪峰……祁雪峰……”他走到了茅房前，却故意不回答。十一连续喊了四五遍，始终得不到回应，泄了气，喃喃自语道：“这混蛋该不会一个人跑回去睡大觉了吧？祁雪峰，你快出来……”十一先前还有些愤愤不平：“肯定是了。他肯定怪我戏弄他了……”没过一会儿，十一误以为祁雪峰真的撇下她不管了，她开始鬼哭狼嚎起来：“祁雪峰夫君，亲亲夫君，你快过来。我琉十一再也不敢耍你了……我不要一晚上都呆在这个臭熏熏的地方……我不要……你快回来，夫君大人求你回来……”
因为这句话，他内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