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站着一群仕女，皆靓装丽服钗环云鬂，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对着书生和不远处的农民品头论足。
好一幅“书生聚树下，指点江山忙。农人耕田里，丽人岸边俏。”的春日美景图。
只是看着这些人生动不一却又僵硬的表情，十一头皮阵阵发麻。肖琦之也全身戒备，生怕自己成为其中一员。
“哟，老头子，毒死我们狼群的丫头来了。”一老太婆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四面方压过来。
“这丫头太丑了，放在仕女中间，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咱们还是不要浪费功夫了。与她一起的小子还不错，把他放在书生中间好了，那刚缺一个人。”一老头尖利的笑声带着离魂庙屋顶一起颤抖。
十一和肖琦之的小心肝也禁不住跳个不停。
“二位前辈莫不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鬼手开面老前辈。”肖琦之一抬头，看到米多高的房梁上坐着两个头上均戴着个破烂的狼皮绒帽，身着藏青色毛皮大衣的老人，虽然二人银丝成雪，但是如鹰隼班锐利的目光在肖琦之和十一身上来回逡巡着，估量着二人的艺术价值。
十一此时此刻也循着声音往上抬头。“丫头，你还没嫁人吧？”十一呆愣愣地点着头。
“一看就知道。长得丑，不能放在仕女游玩图中；皮肤不好，不能扒下皮来做人皮面具；眼睛又无神，也不能挖出来放在木偶身上。没嫁人，不奇怪；嫁了人，才奇怪。只有瞎眼的人才会看上你。”开面老太婆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十一身上的种种缺点，十一连连点头称是，站在一旁的肖琦之心里不停地打着小鼓，自己真的瞎了眼了，还是鬼迷心窍了，竟然要娶面容这么普通的十一为妻。但是爱妻之言让他提醒着自己的使命，他得表现得爱妻，所以他愤愤不平，还是插嘴道：“谁说她没人要了……”十一干净打断他的话，谄媚道：“您老说得对，我全身一无是处，荼毒了你们的双眼，还真是万分抱歉。”十一眨巴着浑浊的双眼，再一次点头表示赞同。肖琦之把帮腔的话语都吞到肚子里了，连当事人自己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