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着,俯下身来右掌按向季夜胸口,季夜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着任凭他施为。
老者眉头一皱,说道:“老小子竟耗费如此心力为之拓宽经脉,难怪,难怪他修为就此停滞。。。若你是常人之姿,怕是早死过十次八次。”
他看向季夜如疯魔般剧烈地喘息着,想来经了这么一番也是到了极限,再不有所措施只怕于神智有损,当即右掌微抬,五指仍触于季夜胸口。
季夜只觉胸口处澎湃内力如虹吸倒灌般涌向老者手掌,连带着四肢经脉中的涌动内力也因腾出空间流向胸口,痛感竟有所缓和。
如此一来季夜紧绷到极点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但也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几个呼吸过后,老者右掌收回,摸了摸季夜脉搏,看他脉象已趋于平缓,横抱起他凭空跃上宫墙,向北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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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正月初七,雪国皇宫。
这几天未曾下雪,冬日上午的阳光也不似落雪那几日初晴后温暖和煦,倒是寒风凛冽,冷酷非常,北方之地的凶念恶相尽显。
却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驻于内环的一处宫门之外,此地距雪帝寝宫已是极近。
从中走出一女子,先行下了马车揭开帷裳,正是婢女婉儿。
其后又一女子从中探出头来,脚步轻盈缓步走下马车,不用想也是那张家小姐,张雪凝。
也不知是否为了应对这寒风凶煞,今日张雪凝穿的是一身粗制的貂毛长裘,少了平日里的雍容华贵,御寒保暖倒是极佳。
按律唯有一等王公以及妃位以上娘娘的血亲前来探望时,马车才准许进到这寝宫,以及距后宫极近的宫门外。
婉儿放下帷裳,又从其后箱子内取出一木制托盘,递到张雪凝身前说道:“小姐,这冷风如此呼啸,捧着这东西如此不便,一路又无所遮,若是染了风寒可是不好,就让我陪您一同前去吧。”
那托盘上摆有一半尺高的宽形瓦罐,旁边是几个精致小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