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兮。
余亦并非不知晓沈家一怒发冲冠为红颜的的英雄往事,余亦也挺他说起过这文花魁是赵长歌红颜知己的故事。这也无法让余亦面色有所变化,轻抿一口花茶,问道:“然后呢。”
赵长歌依旧浅笑说道:“死的是田德寿。”
余亦终于一愣:“前任礼部尚书?”
赵长歌点了头,余亦不禁哼笑:“倒也有理。”
太子殿下收起笑容变得严肃,他轻蹙双眉看着余亦问道:“为何有理?”
片刻后他又自己想明白了,余亦还在北汗时,那前任礼部尚书田德寿就在花兮雅舍闹过事,当时还是沈家一出手相助。
田德寿对那文花魁阿兮贼心不死,女娘不堪其扰将其杀死,自然有理。
可余亦从不是这种未了解情况遍直接下定论的人,赵长歌也清楚临王为人。他苦笑一声,继续道:“大理寺出了文书,说是昨日夜里卯时间死的。可我同她约好了卯时四刻在宫外见面的。”
余亦一针见血:“她没赴约,对吗?”
此言一出,赵长歌眼底闪过一瞬诧异,眼中光彩也黯淡下去几分,无力地点了点头。余亦没有继续说话,花茶热气渐渐散去、太子殿下垂着头轻声说道:“我不相信她会杀人,不然她也不会答应与我见面。”
“你能不能去大理寺将这案子转到统查府?”
统查府责在检查百官,并无断杀人案之职,若真像赵长歌所说去讨要一个都城百姓的杀人案,未免会被那些嘴皮子利索的文官弹劾统查府狗拿耗子。赵长歌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微妙关系,他也不是不相信大理寺的办案能力,他只是没办法,心中太急,只想快些知道真相。
余亦面色微动陷入思考,片刻后抬眸:“倒也不必要来。”
赵长歌不解:“什么意思?”
…………
这红墙黑瓦的高墙,红底金边的牌匾。无一处不在宣示着此处的公正威严。自从上一次踏出这大理寺的府门,细算算也已经快有半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