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先把滚动到脚边的摆设放回原来的位置。
再把桌子椅子摆正摆好。
又故意在地毯上多走动几步。
最后才说道:“你老先坐一下,我让扈娘出来。”
说完,就走进了寝卧里。
看着这样的一幕,齐相如莫名觉得,事情好像不该这样。
这可是自己的家,扈四四也是自己的女儿。
可裴云,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在自己的家里,走进自己女儿的寝卧里。
这就像在说,自己才是外人一样。
事实上,这样说好像也并无不对。
自己认扈四四做女儿,还是经过裴云同意的,本来扈四四和裴云才是关系最好的。
如今又发生了这一幕,这就真的成了彼此的人了。
真要比起来,自己还真就是个外人。
寝卧里的扈四四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穿戴好衣服,正在镜子前梳理妆扮。
也不是过多的施加胭脂水粉,但也得有个人样见人。
实在是不梳理妆扮的模样真的见不了人。
扈四四用的胭脂水粉也不复杂,就简简单单的几样。
裴云走了过来,随手接过她手里的活。
扈四四倒也不意外,裴云本就是个会给人梳理妆扮的人,曾经就给自己易过容,让自己假扮成楚蛮奴。
真的。
扈四四是看不懂裴云的。
这样属于女人的事情,他做的比女人还好。
可你要说他不够男人。
不说别的,就昨夜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有哪个男人对哪个女人能做到如此。
更不需要说他的一件件的本事。
他是一个有大胸襟的男人,不拘于小节。
真正的男人,就不该只顾男士主义,而是,在需要的时候,他会像一个男人一样站出来。
而平日里,他又能放下男士主义的包袱,让人感受到他无微不至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