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的时候,这个曾经白白胖胖的短发姑娘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大眼睛眼皮塌陷,两腮已经不再有什么弹性,尽管一路上昌响一直在回忆吻在方朵朵脸上那种肉乎乎的感觉。方朵朵的父母、丈夫、孩子都在,病房里有些拥挤,大概这些人或多或少地听说过方朵朵与昌响曾经的历史,他们很自觉地躲了出去,方父出门前拍了拍昌响的肩膀,“告个别吧小伙子”。
方朵朵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很努力地转动眼球瞄着昌响,昌响也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里究竟还有没有怜爱的成分存在,因为一周前他
接到电话时方朵朵说的话很让他想入非非——“想见见你”,但昌响着实没想到二人多年之后的见面是这么个情况。
从VIP病房里的设备来看,方朵朵夫家的经济条件很好,昌响一边环视一边抓过方朵朵骨瘦如柴的手,半晌才放下并朝着方朵朵笑了笑,忽又觉得此时的笑非常不合时宜,颇有些“你也有今天”的味道,就急忙板起脸来,俯身在方朵朵耳边轻声说道:我要救你。
然而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昌响与方朵朵的父母、丈夫的交谈出了问题,昌响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告诉方父和方夫,方朵朵的胰线癌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试试,但收费比较高,而且并不是正规的医院和有执业资格的医生。对于第一个条件,方父和方夫交换了一个眼神,而第二个条件说出口,二人立即疑惑起来。
方父问昌响,怎么能确定不是骗子呢?
昌响回答,我刚刚说了可以试试,如果时间允许你们也可以实地去看一看,但是看来方朵朵现在的状况等不了太久。
方朵朵的母亲急忙抓住老头儿,闺女已经都这样了,死活都要试一试噻!此时,方朵朵的主治医生打扰了他们的谈话,医生建议方家把病人由住院部转入临终关怀病房,方朵朵的母亲立即哀恸地嚎哭起来,昌响只好礼貌地留下电话便告辞了。
在大学旁边那个熟悉的小宾馆里住下,昌响没能入住当年和方朵朵长年厮混的客房,记得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