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都永安城。南庆王府。
萧祈业站在江月小筑中,形容憔悴。自那日被萧绰拦下,就被送进这座小院,院门紧锁,院外守卫重重。护卫们对王爷忠心耿耿,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理会。他一介书生,实在无计可施。
这天萧绰送来江心月的信,萧祈业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一枚羊脂玉掉了出来,他眼明手快接住了,紧紧握在手里,只觉得心痛如绞。
萧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说道:“业儿,江心月已经表明了态度,她比你更明白,更清醒。你也是时候放下了。”
萧祈业咬牙不语。瞪着血红的眼睛,“放下,父亲,你要我如何放下?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又哪里来的南庆王世子?!”
“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招来这场飞来横祸!祝光远难道不是因为她才陷害你的吗?”萧绰大声道。
“父亲!这难道是她的错吗?如果没有这场灾祸,你又到哪里去找回你的儿子!”萧祈业吼道。
萧绰像被重重击了一下,声音暗哑,“业儿,你在怪我吗?怪我拆散了你们?”
萧祈业把脸转向一边,黯然不语。
萧绰身形萎顿下来,半晌,才说道:“业儿,你今天怨我,可终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不是我想拆散你们,事实上,我很喜欢心月。可是你身上还有重大的责任。当初,心月是在我回漠北的路上找到我的,我去漠北正是为了两国邦交的正常化。现在朝廷和漠北已经商定和亲,预备把漠北凉安公主嫁给大夏的王子,但大夏唯一的未婚的七皇子自小身体不好,漠北王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药罐子,所以朝廷正在考虑适合的人选。”
“父亲!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娶漠北公主?”萧祈业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
“业儿,这不是我的想法,是皇上的意思。咱们大夏和漠北,非敌非友,而是因为利益和形势而结盟的合作伙伴,皇上并不想和他们牵扯太深,所以,即使漠北王同意把女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