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盛夏时节,天气却热得发了狂。
崎岖的山道被太阳晒得直冒烟,踩上去都烫脚。树上的枝条热得卷了起来,除了藏在其中的知了时不时鸣叫几声,再没有其他声响,山里酷热而空寂。
忽然烟尘卷起,一辆囚车驶来。囚笼里的人犯垂着头,囚衣上血迹斑斑,正是被押解去省府的李成业。
赶车的瘦高个衙役抹了把汗,对身边的黑脸同伴说:“这天也太热了,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黑脸瞪了他一眼,“就快到地方了,你忍忍,别节外生枝。”
瘦高个回头看看囚车上的李成业,有些担忧。
“你说,咱们真的要干?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这样的天气,这人在毒日头底下,热也热死了,又何必……”
“闭嘴!咱们只管按吩咐办事!都到这时候了,还容得你后悔?!”黑脸恶狠狠地瞪着他。
瘦高个不敢再说话了。
黑脸看看道路尽头深深的断崖,向瘦高个使个眼色。两人跳下车,黑脸手中短刀狠狠扎入马股!
马儿一声长嘶,带着囚车直直冲向断崖,堪堪掉落!
“唰!”破空声中,一条漆黑的长鞭飞过来,卷住下坠的囚笼。
一个修长的身影急速落下,那囚车足有四五百斤,却被他的长鞭勾住,险险地挂在崖边。
江栋一剑砍开囚笼,将处于半昏迷中的李成业拉了出来。长鞭回撤,马儿一声悲鸣,马车翻滚着摔落断崖……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衙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栋踹翻在地。
“成业!”远处传来清脆而焦灼的喊声,一匹马飞奔而来。马上的人一身白色骑装,正是江心月。
她今天一早得到消息,李成业被提前一天押往省府,天不亮就已启程。想到祝光远阴毒的目光,她惊惧不已,立即和江栋追了上来,倘若再迟一步……一阵恐惧袭上心头,她忍不住地发抖。
“心月,你怎么来了?听说我父亲也?”李成业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