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沈怀亦跟副将会过上病症这件事,都来得太蹊跷了。
谢雁归觉得,在暗处之中,有一双怀着恶意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可当下这样的时候,她只会尽快铲除。
得了吩咐,翎羽卫退了下去,谢雁归靠坐在椅子上,手中摩挲着周谨送她的玉佩。
她不由得想到他之前跟她说的话。
他叫周衡,不叫周谨,但陛下的七皇子的确叫周谨……
这么说的话,他不是陛下的皇子?可他姓周,那他……
谢雁归握住了手中的玉佩,联想到周谨身边的常姓兄弟,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隐隐记得,当初让予书去查,曾查到先太子有一位常姓侧妃,出身于常氏一族,也就是陛下的外家。
可如今在朝堂之上,却没有常氏一族的人。
不仅如此,各地也没什么太有名望的常氏族人,这本就不是一件寻常的事,那毕竟是陛下的外家,还曾出过先太子的侧妃。
关于那位侧妃,据说在先太子之前生了病,至于得的是什么病,似乎没有记载。
总之,先太子过世之后,曾经在东宫伺候的宫人被分到各处,先太子的姬妾们也大都悄无声息地凋零。
纵然当时那位常姓侧妃还在,只怕也会如其他人一般。
可如果……
如果,当年常姓侧妃并非是生病,而是有了身孕呢?
这件事若是真的,如此大的事情,侧妃常氏又为什么要隐瞒呢?
谢雁归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轻敲,心中不断思量着。
莫非,当年先太子的病故,是有隐情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常氏隐瞒身孕就说得通了。
她必然是发现了致命的危机,且已经到了不可转圜的地步,不得不称自己生病,假死以生下先太子仅存的血脉。
若那个血脉是「周谨」的话,他是如何入宫的?
谢雁归想到他曾跟她说,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