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雁归也不欲挂在嘴上,被关切的人知晓,只会担心难过,而被那些看不上她的知道,大概会在背地里偷笑。
何况,她如今好好地站在这,那就更别必要去说。
“我让人去给你买些你以前爱吃的蜜饯,你再想想今天都想吃什么,一会儿我来问你。”
那份难过没办法很快收起,安阳强作欢笑地说了几句,快步离开屋子。
谢雁归瞧着她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早知道还不如回府里养伤。
“姑娘,该换药了。”予书拿着药箱,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谢雁归答应着,由她帮忙脱掉衣裳。
周谨的马车停在府外,下人将消息回禀安阳,她挑了挑眉,让昨天领着谢雁归进来的俊美少年出去,将周谨带了进来。
“看样子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这府上要热闹了。”等人到了跟前,安阳笑着调侃道。
她已经吩咐完下人,见周谨咳嗽了几声,便领着他往谢雁归的房间去。
“你这身子……倘若成婚了,能行吗?”一路走着,时不时周谨便要咳嗽几声,安阳不由得皱起眉来。
“若不然……我叫人送你些东西?这年纪轻轻的,你总不好让雁归独守空房吧?”她说话素来没个正型,若谢雁归在此,必定会拦着她点。
她以为如此说,周谨必定会如同那些个所谓的正人君子一般,指责她身为女子,却如此不检点。
却没想到周谨脚步稍顿后,便冲着她点头,声音虽略显嘶哑,语气却很温和,“有劳郡主了。”
安阳眨了眨眼,难得自己把自己给噎住了。
“咳,雁归就住在这儿,你自己进去吧。”指着敞开的屋门,安阳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周谨迈步进屋,走到内室门口,此时予书正在为谢雁归的肩头上药,她背对着门口,露出后背上的一些伤疤。
有些已经很浅了,可有些仍旧很深,只瞧着便能想象得出当时受伤是怎样光景。
其中一些伤在致命处,伤疤还很新鲜,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