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先把墙糊了,过几天也好迎新家具进门。”
陈翠莲见她脸色不太好,有点不放心,又拿手背在她额头探了探,“糊墙的事儿你别劳心,娘和爹能弄好,下午你就在家好好歇歇,回头娘给你冲个红糖鸡蛋补补,你看你这阵子都累瘦了。”
季惟还想坚持,但陈翠莲压根不听她的,把午饭给她送到炕桌上后,立马又给她打来一大碗红糖糖水,里面卧足了仨鸡蛋!
生产队里的女人,都喜欢拿月子里吃到的红糖鸡蛋的数量来衡量自己在婆家的地位,季惟捧着碗,哭笑不得。
看来她在娘家这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了,只是这么多,她哪吃的完!
重新拿了个碗,分了俩鸡蛋给郭大米,高兴得他特地捧着碗去陈翠莲跟前嘚瑟,“看,看,小麦给的!”
看着便宜哥哥淳朴的笑脸,季惟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她就起来继续翻旧报纸去了。
这会儿找不找庄呈昀的资料对她来说反而没这么要紧,她现在就是想找点事儿做,不愿意停下来,不然这脑子老不受控制,想东想西的。
或许是这堆日期全是近几个月的缘故,花了两天两夜把那百来斤旧报纸全看了一遍,啥有用信息都没找到。
季惟闷闷不乐的拿面粉熬了锅浆糊,全给糊墙上了,剩下没糊完的,也让她拿去分给郭淑芬和那帮给她做手工活儿的媳妇姑娘们。
乡下地方没有邮局,更没有报纸,如果社员们想糊墙,就必须上收购站去买,但多数人都不愿意花这个钱,一般都拿家里的孩子或者弟弟妹妹的旧课本代替,所以白得这么些,每个人都很高兴,逢人就得把这郭老二家的姑娘夸上一夸。
一天没啥,两天还成,这三天四天的……陈翠莲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以前吧,她拦着不让去,闺女都非得削尖了脑袋往县城跑,最近这是咋的了,每天不是在家就是在她老姑家,去下伸店打个酱油都不愿意,人瞅着也蔫巴巴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