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的头顶上,陪伴了他十年的时光。
上一世,索隆亲手把这顶草帽放在了拉夫德鲁。
在那个下雪的夜里,路飞微笑着靠在他的怀里,温热的体温一点点流失。
他们在那座春岛停留了七天,像当初送别梅丽号一样,将船长火化,带上他的骨灰,带上他的草帽,再一次扬帆起航。
草帽一伙依旧是草帽一伙,桑尼号的桅杆上飘荡着戴草帽的骷髅的海贼旗。
他们是这片大海上唯一一个没有船长的海贼团。
他们只用了七个月就抵达了传说中的拉夫德鲁。
只差七个月。
索隆站在拉夫德鲁的陆地上,将骨灰撒入大海时还在想,如果路飞能再坚持一下,和他们一起到达终点,是不是会快乐很多?走的时候,是不是就没有遗憾了?
后来他又想,还是算了。路飞病的这一个月,索隆没日没夜地守在旁边,他知道路飞有多疼。一个月已经够长了,更别说七个月,他不想他这么疼。
草帽一伙的船员们登上拉夫德鲁。Pic就在眼前,让无数人疯狂的大秘宝就在眼前,所有人都没有看上一眼。
他们沉默着,找到岛屿最高的地方,将草帽放在了那里。
索隆摘下左耳的三只水滴耳坠,和草帽放在一起。
以前路飞缠着他的时候说过,喜欢耳坠碰撞时叮铃叮铃的声音,很好听。
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
大家都走了。索隆还留在这里,不知道该去哪儿。
年轻时刚出海,没有地图他也敢往外闯。现在他却没有了目标。
继续完成自己的梦想吗?去找鹰眼大战一场?
梦想应该已经实现了啊,以他现在的实力现在的名声,天堂的古伊娜一定听得到的。何必非要和鹰眼争个胜负呢。
没有海贼王,他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又有什么意义。
索隆守着草帽,守了很久很久,久得他能记住这顶草帽的每一丝痕迹,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