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给佛祖上了柱香,接着便回了禅房,倒水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傅晏那句关心的话,一时间愣了神,水溢得满桌都是。
三年前,……
冬日的寒风刺骨,陆矜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里,身上满是刺眼的红,她知道自己马上要被冻死了。
可是她也没地方去,在边境这些年,她手里有太多条人命了,好人坏人都有。
每搭一次戏台,每唱一曲,她手里的人命就多一条,而这一次,估计唱走自己咯。
“施主,你还好吗?”
在她即将丧失意识的时候,一位老和尚把她救了回去,后来她听老和尚说是佛祖托梦,也许是她命不该绝。
她信了,祸害遗千年嘛。
再后来,上头的人没再托她办事,她就安安心心地在寺院住了三年,偶尔出去唱个昆曲为寺里添些香火钱。
陆矜看着桌上的茶,勾了勾嘴角,心道,要出去咯,这样的心境不适合待在院里修佛了。
用抹布擦了桌子后,她打了电话。
“傅爷,我是陆矜,我想我可以为你单唱一曲,不收费的,包吃住就行。”
那头的傅晏低低笑了一声,没有她会知道自己电话的疑惑,而后回道。
“陆矜,你放心,跟了我,我会对你好的。”
“嗯,明早八点,来接我吧。”
陆矜语气淡淡的,让人摸不清她的情绪和真实想法。
“好,那你好好休息。”
傅晏等着她挂了电话,才将手机放到一边,回忆起很多年前第一次听她唱昆曲的时候,那可真是一眼万年。
陆矜,我的病治好了,所以我可以来找你了。
第二天一早,陆矜拜别了老师父,跟着傅晏回了家,那是一套故宫附近的四合院,装修的很简单,但却刚好和陆矜的审美一致。
入了西厢房,她惊了一下,很少人知晓她真正喜欢的是书画,而这满墙的名画和字,显然不像是巧合,傅晏也许早就认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