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的话,在棺椁边上撒了一圈黑狗血。
此举只为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搞定,天边渐渐漏出鱼肚白来,和煦的日光,从窗户缝隙照进来,一层层光晕落在我爹身上,死灰之气淡来很多,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中午时,周五叔才回来,显然是出外村去找来。
他把大公鸡从麻袋里拎出来,活蹦乱跳的大公鸡瞬间安静下来,一双豆大的眼睛,警惕打量周围,似是感应道某种危险事物,扬起高昂的脖颈,仰天长鸣。
“哦哦哦哦哦哦。”
大白公鸡打鸣的声音,驱走了房间里的阴暗。
“把大公鸡放你爹身上去。”
王阴婆接过大公鸡,摸了下它发红的鸡冠,出声道。
我忙忙接过。
不敢多逗留,把大公鸡放进了棺椁里。
我以为大公鸡没有栓脚,怎么都要跳出来,但它却没动分毫,乖乖趴伏我爹尸首上,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你们去休息吧!其他的晚上再说。”
王阴婆的晚上,就是要去捞我爹的头。
我忙忙点头。
进灶房做了一顿饭菜,折腾一夜,让他们跟着我受罪,我也过意不去。
王晓丽进来帮我忙,两人更快些,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炒了盘腊肉,配上土豆小菜,蒸了杂粮窝窝。
饭菜端出去,我在院子里摆了桌子,四人落座,各坐一方,安静吃东西。
吃罢饭菜,我并未休息,在火盆里给我爹烧钱纸,守棺。
王阴婆劝了两句,见我坚持,也没在折腾。
我这一跪就到了月儿高挂。
今夜是个上玄月,不甚明亮,倒也能视物。
“孩子走吧!”
周老五叫了我一声,我僵硬站起身,缓了下早已没知觉的腿脚。
踉跄着步子跟了上去,几人踏入夜色中,自然不知道身后变化。
湖边的水一如既往的冰冷,高悬的月光照耀下,升起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