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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明白。他妈妈对你们母子做过的事,与他无关。余烬,他毕竟是你弟弟,血肉相连。”
余崇山讲到这里,语气明显软了下来,“我的错我自己来承担,你放过他。”
积年旧恨,一直压在余家所有人的心头,也是所有人的心魔。
余烬不语,半晌开口:“那我的母亲做错了什么,她的命,你用什么来还?”
提起亡妻,余崇山心口一颤,似是撕开他掩藏已久的结痂伤口一般,痛得幽微而难以忍耐。
“余烬,你不要得寸进尺。”余崇山皱眉。眉间的褶皱已然暴露他的年龄。
余烬嗤笑,像是得逞一般:“到底是我不知死活,还是你做贼心虚?血脉相连,那我大哥又算什么?偌大的余氏集团,你有想过给他留下一分一厘吗?他失踪的那些年,你有找过他吗?还是说,你一开始就不曾把他放在眼里。我们母子三人,你何尝在意过?”
面对余烬的质问,余崇山无言以对。
他在湾区经营一生,手眼通天呼风唤雨,无人能与他抗衡。但即便强势如他,也有软肋。
厉柯是他的毕生所爱,他不愿放手成全她与顾成林。
一步错,步步错。
他不曾料想,他的所作所为会误伤妻儿,埋下了余家人的祸根。
父子俩再次陷入死寂。
余崇山愧对妻子,也辜负了深爱的女人。
而余烬,不单单是恨余烨,还要用他生命的结束,斩断余崇山与那个女人所有的联系,让他知道,什么是功亏一篑、痛不欲生。
良久,余烬点了一支烟,火光明灭,恍若流星落尽。
“可以,我答应你。”
唇齿间流出烟雾,余烬嗅到一丝血腥,动了动喉结,才发觉口中腥甜。
余崇山闻言一愣,略有惊讶。还不等他开口,余烬又接道:“分不分是你的事,能不能守得住,是他的事。你最好能活到你那个蠢货儿子能自理的时候,否则,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