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安父递了一支雪茄给顾行舟。顾轻轻一笑,拒绝了安父递来的东西。
从见面到现在,安父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试探顾行舟。小至习惯,大至顾行舟母亲过往的事,顾行舟都一一对应,并无差错。
“安伯伯不喜烟味我是记得的,怎么,看到我的样子,您还想试上一试?”
安父叹了一口气:“这行混迹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总要摸个底,心里才踏实。”
顾家人消失之后,安家因为当初帮助顾家,遭了不少的明枪暗箭。与余家作对,安家人处处受排挤的事,他已经遇到过太多了。
顾行舟摸了摸腕上的表,陷入短暂沉默。
兔死狐悲,他心里清楚,顾家欠安家的情。当初若不是安家,他和他母亲,恐再不能与父亲团聚。
“您想知道什么?”顾行舟终忍不住发问。
安父道:“你父亲去世后,我和你母亲一直在找你。玛赖希亚找了个遍也没能得到你的消息,你是怎么跑到傣国去的?”
顾行舟没有告诉安父自己的驻地在江浦寨。有些事,其实不知道也无伤大雅。
杯中茶一饮而尽,苦涩不堪。
“您说什么?我母亲?”顾行舟突然反应过来,一时惊诧。
倘若他母亲没死,那此行来大湾区,目的就完全不同了。
安父闭目叹道:“你父亲当初死在郁南,你母亲只是在爆炸中受伤。我赶到的时候,余崇山已经先我一步带走了她。”
“那她现在过得怎么样?”顾行舟垂眸,心里泛起说不清道不明情绪。
母亲还活着,却成了杀父仇人的女人,到底是喜是悲。
安父忽开口悲号:“她没了啊。好端端一个人,被余崇山那畜牲胁迫生子,她为了找你,在余家待了四年,身患重病不肯医治,抑郁而死!”
顾成林与厉柯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安顾两家素来交好,安炳雄之妻更是与厉柯情同姐妹。厉柯被余家囚禁,安炳雄一直索人无果,最后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