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用着现在身上为数不多的力气,有些激动之下,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我叫你不要过来!”
“本王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
李寒宁明明是他的将军,此刻却不听他的命令。
李寒宁还是没有听,她径直绕过了面前,阻挡他们的屏风,走到了萧策的床榻前。
萧策连忙整个人往床榻的内侧移了移,跟着便侧过脸去。
他的脸色很差,哪怕是萧策从前受伤的时候,李寒宁都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般狼狈不堪。
萧策脸上几乎有些发青,根本不见往日半点红润之色,嘴唇也都是一片苍白的暗紫色,一身单薄的白衣,发丝跟着垂落下来,但这根本就遮不住脖颈之处泛起的红点。
李寒宁自然心疼往日意气风发的萧策,今日却是这副缠绵病榻的样子,从前那些侍奉他的侍卫早已经不见踪影,萧策一个人住在这空空荡荡的宅子里,李寒宁一路从南疆赶过来,其实想和萧策说的话有很多,但是如今话到了嘴边
李寒宁道:“殿下放心,我不走。”
其实这府邸里面没有多余的人也好,因为现在就算是萧策赶她走,也赶不走了。
“就算殿下得了疫病,我也会想办法治好你,这天下的疫病总有解决的办法,孟良找不出来,我就去找能治好你的人。”
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话,她也愿意一起染病,总之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南疆。
李寒宁坐在床榻上,伸出手来似乎想要为他理一下松散下来的头发,和已经不是那么干净整洁的里衣,但上次没有理她,李寒宁也只能又悻悻地放下了手。
屋子里面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李寒宁最先开的口:
“我知道殿下是因为我擅离职守还自作主张的事情生气,但我也刚从南疆过来,日夜兼程,我到了长安附近才知道陛下那边派薛怀带兵将长安围城,前几日他私自射杀长安百姓,在进长安城之前,我已经杀了他了,现在外面的那些兵马都由宋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