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宴会往往都是觥筹交错,载歌载舞,宫廷里专门养着擅长奏乐的琴师和鼓师,便是为宴会这一刻,不过眼前的宴会不同,萧策并不打算铺张浪费,只是大家简单聚在一起吃个饭罢了。
不过他们几个军营里面的将军最是喜欢的就是聚在一起喝酒,从前有军务在身,喝酒也最多就是一小壶,不像今日一样可以开怀痛饮,甚至于冯哲都敢上去劝萧策的酒,这一来一往,一旁的侍卫已经捡了十几个空坛子了。
李寒宁一度听见他们在下面嘀咕:“到底都是将军啊,都十几坛下去了还能正襟危坐,这酒量——”
偶尔有过来找李寒宁喝酒的,李寒宁也回了几杯,起初李寒宁想着明天还要教刘伶剑法,收了点喝,怎料冯哲非要挑衅。
“李将军怎么几日就喝这么几杯?这可不是你往日的风格,怎么了,打了几个胜仗反而把你的酒量给打小了?难怪他们都说你们东营的人小气,喝不了酒。”
提到东营便不只是她一个人的问题了,李寒宁看了一眼一旁空着的座位,忽然想起今天白天她的副将陈思宇将军请了十日的假要回洛阳一趟,好像是家里有人生病了,眼下这场宴会上东营来的人竟然的确只有他一个人,洛阳军虽然现在都归萧策管,但是各营的士兵之间还是偶有比较的,她身为东营的将军,绝对不能在任何地方丢了他们东营的面子。
李寒宁也差一旁的侍卫将酒杯换成了陆长风、冯哲手里的酒碗:“我们东营演武的时候从来没有输过,喝酒自然也是。”
冯哲满意地看着她手里的酒碗,这才点了点头,这会儿的李寒宁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来干了这一碗,我冯哲的话就放在这里了!今夜不喝倒了谁都别想迈出这扇门!”
李寒宁今夜是喝了一碗又一碗,一直到自己的确是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期间萧策也下来伸手拦了一拦,只是他哪里知道将军这个位置一旦要起面子来,必然不可能认输,李寒宁忙对着她的殿下道: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