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冯知渊找到了他的弟弟,但李昭却失去了方九歌。
李昭却在此时看了她一眼:“这段时间你与九歌相处得多吗?”
李寒宁没有想到李昭会突然问这个,她一天得大多时间不是在练武,就是待在房内看会儿书,外面得事情自己极少参与,整个淮安城上下除了李昭和温晴,她几乎谁也不熟。
李寒宁如实答道:“的确见过几面,但不熟。”
李昭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下了然:“他在信里提及,怕他这一走也会影响你,让我与你说一声,将来若是有机会,他仍旧愿意回到淮安,只要那时的淮安与我还能容得下他。”
李昭顿了一顿道:“他去投奔莫离了。”
李寒宁心下一震,李昭对于莫家的恨意她再清楚不过。
李昭又道:“自洛阳一战朝廷战败之后,我亲手杀了莫和玉,莫和玉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之下没多久也在长安过世了,莫家旁支一脉已经不足为惧,如今的莫家未必能再得梁帝的信任,朝堂上也就一个左相莫闻和一个太子太傅莫离,他们不会坐视淮安与洛阳再一步扩大势力。”
李寒宁心里明白李昭这是认为这些是莫离策反方九歌的原因,他想要他们内乱,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李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声叹了一口道:“其实这件事的责任更多在我,我从前的心思都在朝廷,在莫家,在大梁,可从来都没有时间去关心夫人,关心九歌,以致于莫离何时接触的他我尚且不知,方九歌会离开淮安定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莫离远在长安那么多年,竟然比我都更要了解他。”
不是这样的。
见到李昭自责,李寒宁立刻上前一步否定道:“公子怎么会这么想?莫家的人向来都擅长权谋,这样的手段也只有他们能做得出来,行事作风这般不光明磊落,未必能走得长久,就算方九歌回到长安,当真是在朝廷任职,他曾在我淮安担任过重要职务,其他大臣也未必容得下他,莫离让他过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要力排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