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她一直把他不善言辞表达爱意的方式,称之为恶心?
宗政龙帝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胸口,里面某个地方突然抽疼了下。
他体会到过很多种疼痛,被子弹穿透枪伤的疼痛,被刀子割开皮肉的疼痛,被人拳头暴揍的疼痛,被人抛弃冷漠的疼痛,强烈思念她而引起的疼痛。
却唯独,第一次尝到这种身体没有丁点儿伤害,却有疼的感觉。
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心寒。
梓涵啊梓涵……
宗政龙帝嘴角逸出一丝浅淡的弧度,用手揉了揉还在泛着抽疼的胸口。
“梓涵,真正该道歉的人是你,还是我?”
“……也许,我们双方都该道歉。”
宗政龙帝笑的浅淡:“我没错。”
那保护伞几十多条人命,是谁的错?
——难道是他们全部都该死吗?
殷梓涵怎么也无法接受接受这样他这样的回答。
“果然,有权利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即使错也有理所当然的理由对吗?”
“梓涵,我手里的权利就让你那么看不惯?”
如果不是你手里的权利,我那些同伴还会死吗?
殷梓涵几乎要脱口而出这句话,可喉咙又像被一只大掌给无形扼紧住——无法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