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字费了他两天工夫,这三百多字,不知得忙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老人这里没有钟表,常闲手机已经关了,他像一个古人一般只能靠日出日落来计算时间。
这一块石碑,他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才勉强弄完。
一天半砸字口,一天半扑墨,每天都从早折腾到晚,中间用废了无数纸和墨,眼睛瞪得生疼。
老人大部分时间都是鸿飞冥冥不见踪迹,过来了也几乎不言语,就让他一个人闷在那忙活。
这三天来常闲殚精竭虑,每天跟跑过一遍马拉松似的,倒头就睡。
终于,常闲咬着牙把碑帖从石碑上一点点揭下来,拿给老人去看。
老人拿手垫着捋了一遍,略一点头:“你可以开始正式学碑拓了。”
常闲一听,眼前一黑,差点跪倒在地。
吓得小满嗷嗷直叫,一边叫一边过来用狗头蹭蹭常闲的脚。
这狗东西比很多人都有良心。
到了次日,老人专门又指给常闲一块石碑。是徐渭徐文长的自撰墓志铭。
“……生九岁,已能习为干禄文字,旷弃者十余年。及悔学,又志迂阔,务博综,取经史诸家,虽琐至稗小,妄意穷极。每一思废寝食,览则图谱满席间。故今齿垂四十五矣,藉于学宫者二十有六年,食于二十人中者十有三年,举于乡者八而不一售,人且争笑之,而己不为动。洋洋居穷巷,僦数椽、储瓶粟者十年……”
这块碑字迹苍劲古朴,如戟列衙门,骨力挺拔,线条粗细变化趋于平缓,笔画少波折,用笔时出“蚕头燕尾”,多有篆籀笔意,直承颜鲁公《麻姑仙坛记》之笔意。
袁宏道是徐渭的迷弟,读袁宏道的《徐文长传》,便知徐渭之奇。
纵观整个明代,以博学多才而论,有三人最强,号称“明代三才子”。
其中之一便是徐渭。
唐伯虎?
别开玩笑,伯虎兄还排不上号。
徐渭给我们最深的印象是画家,后世诸多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