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冻裂了,手上大口子的裂痕,只要稍微伸一下就淌血,细碎的伤口疼的夜里都睡不着。
这种日子是最难熬的,再加上杂活太多,什么时候才能学到东西?
看不到希望才是最折磨人的,没有多少个人能熬下去的。
那好不容易留下的耿宝昌,怎么学艺呢?
全凭自己用心。
掌柜的和客人交谈,讲古玩,赏瓷器。
这个时候,耿宝昌的耳朵是完全竖起来的,一边手脚麻利地端茶送水,一边集中精神去听。
有一次听得太入神,给客人点烟把自己手指头都烧焦了,也没顾得上扔掉火柴。
这才有了后来业内的泰山北斗孙瀛洲和故宫国宝耿宝昌。
南瑾瑜身为南开大学的教授,历史研究所所长,这一生教书育人,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但是这些学生,却是不会像敬重天地君亲师中的“师”那样来敬重他南瑾瑜的,因为老师的职业就是培养学生,这就是他南瑾瑜的本职工作。
细究起来,之前在肖瑯牟端明等人之前所说的“关门弟子”,那都多半因为南瑾瑜是学院派,戏言不用当真。
就像现在在圈内,别人会说牟端明是南瑾瑜的学生,但却是不会说牟端明是南瑾瑜的弟子,也是因为如此,在正式场合,牟端明和常闲也从来不以“师兄弟”互称。
常闲是很重礼节的人,既然决定拜师了,这一拜是不能免掉的,当下接过了南师手中的酒瓶,在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师父,这杯酒是弟子敬您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今往后,常闲会谨记您的教诲,敬请师父饮了这杯酒……”
端起酒杯,常闲来到了老人面前,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拉开老人身后的椅子,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双手举杯,恭恭敬敬的抬在了头顶的上方。
“……孩子,我江海余生,收你入门本非我愿,但既天意如此,且莫堕青云之志!”
老人自己也是百感交集,拿过常闲举在头顶的酒